［摘要］香港中乐团与湖北编钟国乐团合作演出，代表了当今编钟与民族管弦乐团的作品创作以及演奏实践的最高水平。其中的新作品对编钟演奏法提出了新要求。第三十七音乐季开幕式曲目全部都是编钟与民族管弦乐团合奏作品，其中《楚天印象》共4个乐章，包括6个部分：“亘古回声”“神农”“土陶”“丝”“火”“青铜”，是以编钟为主奏乐器而创作的作品，用音乐体现了楚文化的精神风貌。《盛世华章》为编钟、管风琴和民族管弦乐团史无前例的合作，是中国古代礼乐文明与西方基督教会的敬拜音乐在现代民族管弦乐团的平台上融合，能够给听众带来难得的审美体验。

［关键词］编钟；民族管弦乐团；香港中乐团；湖北编钟国乐团

编钟是中华文明的瑰宝，面对这样一个具有悠久历史而且极具神秘感的青铜庞然大物，人们对它一直怀有极大的兴趣。1970年中国第一颗人造卫星在太空奏响的，就是由1956年在河南信阳发掘出土的编钟演奏的音乐。在湖北省博物馆陈列着1978年湖北随州出土的战国曾侯乙编钟，是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一套编钟，可以演奏包含有12个半音的音阶。湖北省歌舞剧院下属的编钟国乐团，多年来以编钟为主题展开创编、演奏和科研，在海内外产生广泛影响。本文所要重点介绍的是在2013年9月，由香港中乐团与湖北编钟国乐团合作的第37季开幕音乐会，本场音乐会推出了几首新创作的编钟与民族管弦乐作品，代表了现今在这个领域的最高创作和演奏水准，中华文明的古老乐器和顶尖级的民族管弦乐团，以及重量级作曲家的新作品强强联手、相映生辉。

一、编钟、民族管弦乐团的历史简介及二者的结合

（一）编钟的历史简介

中国古老的乐器编钟是中华礼乐文明的象征，大约从西周时期开始，“钟鼓之乐”就出现在宫廷或庙堂的音乐乐舞表演形式之中。《墨子·三辩》之中有记载，“昔诸侯倦于听治，息于钟鼓之乐”，表明它是诸侯、王公以上享用的音乐。1978年，在湖北随县（今随州）出土的战国曾侯乙编钟，完整的65大大小小有序排列的青铜铸钟，以它那雄浑和谐、清澈悦耳的声音和钟体上美丽而神秘的铸纹文字，代表了古代楚文化乃至古代中华礼乐文明发展的高峰。

（二）民族管弦乐团的历史简介

中国民族管弦乐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展，从自娱自乐的小型即兴演奏，发展到专业化、大规模管弦乐队的舞台表演，经过了几代人的努力。从民族器乐的音乐表现力、乐器构造、演奏技法、合奏的融合性等方面出发，音乐家学习借鉴西洋管弦乐的配器法、乐队的组建原则，不断地探索、继承、创新，至今已经基本形成有科学的组合划分、高度融合、灵活多变且不失民族器乐个性特色的民族管弦乐建制，其在世界范围内得到普遍赞许。

（三）编钟与民族管弦乐团的结合

编钟因其乐器构造和演奏方式，属于一种大型打击乐器，通过多人合作演奏，可以同时表达旋律、和声、低音伴奏等多声部立体的音响，其丰富的表现力受到作曲家的青睐。当代大量的编钟古曲整理、新乐曲的创作，包括独奏、合奏等各种形式，使这个古老的乐器获得了新的生命力。对于编钟与民族管弦乐合奏音乐的创作，作曲家显示出极大的兴趣。从把它处理为简单的打击乐器声部到让其担当一定程度的旋律性演奏，直至在大型管弦乐作品中整体周密地考虑，使之成为主奏乐器并且量身定制新作品。在这个领域当中，作曲家正在不断努力探索，创作出众多优秀作品。

二、香港中乐团与湖北编钟国乐团的合作

（一）乐团及音乐会简介

香港中乐团是世界顶尖级水平的中国民族管弦乐团，它具有超群的演奏水准以及成百上千部委约创作的新作品，还较为成功地进行了民族乐器的科学化改造实验；湖北省歌舞剧院下属的湖北编钟国乐团，是国内唯一以编钟命名的专业民族管弦乐团，为弘扬楚文化的礼乐文明，该团围绕“编钟”这个主题进行了大量的创作和演出。

这两个国内优秀的民族管弦乐团于2013年9月在香港文化中心联合举行了一场名为“千年之声钟乐和鸣”的音乐会，这也是香港中乐团的第三十七音乐季开幕音乐会。湖北编钟国乐团一行十几位优秀的演奏家，携带全套65枚曾侯乙编钟复制件，与香港中乐团近百位演奏家精诚合作，再加上西方音乐乐器之王管风琴的鼎力相助，使得这场音乐会成为一次中华礼乐文明的盛会、一次东西方乐器之王的和谐共鸣与争相辉映、一个编钟与中国民族乐团完美合作的典范。

（二）新作品对编钟演奏法提出的要求

由于从古代流传至今的编钟演奏法还没有比较科学全面的归纳总结可供作曲家参考，作曲家在写作过程中也很难在乐器（编钟）上进行不断的尝试，大部分新作品都有很多无法演奏的段落。湖北编钟国乐团进行了大约十天的前期排练准备工作，从演奏法的角度对乐谱进行了大量的修改，按照音乐表现的要求，对编钟演奏法进行丰富、创新等。这些工作成果能够对今后的编钟乐曲创作提供有益的参考。

三、“千年之声钟乐和鸣”音乐会的曲目简介

（一）音乐会曲目单

1.编钟与乐队“楚天印象”（香港首演）

2.女高音与乐队“春江花月夜”（古曲—香港首演）

3.编钟与乐队“以战维和”（香港中乐团委约／世界首演）

4.编钟与乐队“良宵”（香港首演）

5.笛子与乐队“雪意断桥”（香港首演）

6.编钟与乐队“钟乐和鸣”（香港中乐团委作／世界首演）

7.编钟、管风琴与乐队“盛世华章”（香港中乐团委作／世界首演）

（二）两首新作品介绍

在此选择这场音乐会中两首新创作的大型作品进行简要介绍，以便读者对当今编钟与民族管弦乐团合奏的创作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1.《楚天印象》

《楚天印象》是湖北编钟国乐团于2010年委约创作的一部大型编钟与民族管弦乐团作品。乐曲由“亘古回声”“神农”“土陶”“丝”“火”“青铜”6部分组成，表现了楚人在土陶、丝绸、青铜等工艺上的领先与进步，以及楚人积极进取、自强不息的精神，同时也表达了曲作者对于楚文化的思索与感叹。本曲乐队编制为大型民族管弦乐队加由6人演奏的全套65枚编钟组合。全曲6个部分连续演奏，按照音乐的内容可以把它大致划分为4个乐章。

第一乐章是第一曲“亘古回声”，开头是乐队加编钟的全奏引子，为2小节一组的短句，整个引子部分开门见山、简明有力、大气磅礴，一下子把听众带入楚文化庄重肃穆的礼乐盛典之中，6小节后出现5个小节的全奏和弦，引出了本曲的主题。主题是25小节长度的段落，第一部分是乐队全奏，由笛子、笙、唢呐以及弹拨乐、弦乐齐奏一条起伏跌宕、极其宽广的旋律，用D宫七声调式，加上还原C、F、降B,形成古朴而又有新意的风格，表达出鲲鹏万里、浩浩荡荡、极目楚天舒的意境。第二部分由编钟轻声奏出主题，作为旷古的回响，几小节后再次推向乐队全奏和弦的高潮，然后戛然而止。编钟在乐曲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与乐队一起齐奏主题、背景和声、独奏旋律，相互密不可分，水乳交融。

第二乐章是第二曲“神农”，开始的8小节，由埙演奏一段独奏旋律，编钟强奏和弦进行呼应，笛子、大鼓、镣作为背景，音乐效果十分神秘而强烈。接下来的16小节，作曲家用弹拨乐的轮指、弦乐的颤弓和编钟演奏主题动机的一个变体，逐渐推向很强的力度，音色高度融合，创造了令人耳目一新的特殊效果，从而完成了到下一个段落的过渡。第二个段落是长达80多小节的快速进行，情绪率性而又粗犷，仿佛是人类原始族群部落的一个集体的舞蹈、仪式，甚至战争的场景。节奏是拍和拍不停地交替进行，夹杂切分音型与后半拍；乐队配器是全体的大齐奏，短促有力，弦乐时而拨弦时而拉奏；编钟声部的快速敲击具有很高的技术难度。丝弦拨奏之声，金石碰撞之声，锣鼓敲击之声齐鸣，使人好像身临其境，整个段落畅快淋漓、一气呵成。

第三乐章由第三曲“土陶”和第四曲“丝”组成，是一个大三段的曲式构造。第一段是“土陶”，开始由独奏埙、陶制坛子、低音编钟演奏的短小华彩把音乐带入主要段落，第154小节开始弦乐声部主奏一段舒缓、沉思、略带忧郁的旋律，浪漫而抒情，音高材料是属于C宫的带有大量变音的混合调式，变音的运用随着旋律的进行灵活而游刃有余，显示出作曲家高超的作曲技术。音乐经过十几个小节的层层递进推出了琵琶的独奏乐句，在编钟的伴随下，琵琶由慢到快地进行，仿佛是诗人一瞬间的沉思与感叹，接下去又是舒缓旋律的再现。

第二段从第189小节开始，这是一个新的段落。音乐风格陡然转变，从诸侯王室的高堂大殿来到了民间，一首拙朴而亲切的乡间舞曲寄托了无限乡土风情，乐曲结构是8+10小节的两段式，共重复了3次。第一次由柳琴、琵琶演奏主旋律，坛子、木鱼、铃鼓、编钟作背景节奏音型衬托；第二次由古筝、二胡演奏主旋律；第三次由笛子、柳琴、琵琶、古筝、高胡、二胡演奏主旋律。

第三段是“丝”，这与第一段主题的情绪和速度一致，只是旋律略做修改，可以看作是第一段的再现。第一部分首先是琵琶独奏的华彩乐句，由分解和弦等构成，第245小节开始由排箫主奏旋律，编钟演奏背景和弦，中阮、大阮轮指演奏低音；第二部分旋律在管乐、弹拨乐、弦乐之间交替进行；第三部分是弹拨乐声部连续八分音符的进行，旋律轮廓源于主题。整个部分情绪低沉、抑郁、徘徊不定，唯有排箫独奏如暗淡背景之上的一缕奇异光彩。在整个第三乐章中，编钟都作为配角，时而伴随勾勒主旋律的轮廓，时而简单重复一个固定的和声音程，仿佛远处传来的钟声。

第四乐章由“火”“青铜”“尾声”组成。第281小节开始，编钟单独轻声奏出引子主题，这仿佛是亘古的回声、远方的呼唤，把听众从上个乐章极具生活气息的民间乡土风情画卷，重新带回了庄重肃穆的意境中。第287小节在低音弹拨乐轮指和弦乐颤弓的伴奏下，又出现埙和笛子凄凉而又神秘的乐句，数小节后全体乐队做出一个渐强，引出了“火”。在这个段落中，打击乐器奏出快速的、拍和拍交替的、惊天动地的、震耳欲聋的切分音型，编钟和弹拨乐在其他声部伴奏下奏出铿锵有力、雷霆万钧的乐句给予呼应，编钟声部在如火山爆发一般的音乐中发出了巨大的威力，在高音弹拨乐的衬托之下穿透力极强。这个突如其来的段落音乐材料源自引子，共演奏了2次，长度为35小节，它好像带着具有毁灭一切能力的熊熊烈焰，把全曲推向顶点，使得下一个段落“青铜”的出现就如凤凰涅槃一般地光彩夺目。

“青铜”是全曲的最高潮，它既描绘编钟和青铜器经过烈火的熔炼和铸造得以成型，又表现古代楚文化的顶峰代表之一即曾侯乙编钟，同时也寓意中华礼乐文明在现代的浴火重生。音乐的素材来源于第一曲“亘古回声”的主题，在弹拨乐器如滚滚长江滔滔不绝般流动的三连音型伴奏下，管乐、弦乐演奏出宽广浩荡、倔强有力的旋律，低音声部予以呼应衬托，表达出了楚文化／编钟的顽强生命力，生生不息地从过去延续到现在，直至未来。

接下来，音乐进入尾声，它先出现经过缩减的“亘古回声”的主题，然后再回到全曲开头的引子，这两个段落的乐器配置比开头更饱满厚重，如此的结构安排简洁有力，画龙点睛，让人回味无穷。

纵观全曲，编钟与乐队的融合是相当完美的，庞大的编钟组合在大型民族管弦乐团近百位演奏家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环绕之下，形成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时而发出庄重磅礴的高亢之声；时而表达浩荡宽广的遒劲旋律；时而展现疾风骤雨般的快速技巧，让听众收获极高的艺术享受。这首作品是当代编钟与乐队合奏的成功典范之作，是楚文化在音乐领域很好的传承与创新。

2.《盛世华章》

《盛世华章》是香港中乐团特别为本次音乐会委约谱写的新作品，关于这首作品，作曲家在音乐会节目单上写了这样一段话：“编钟在中国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管风琴号称西方乐器之王。让这两件乐器在中国现代民族乐队的平台上碰撞，将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这对于作曲家以及乐团来说无疑都是一个艰巨的挑战。我选用了唐代的琵琶曲《撒金沙》为基调写成此曲，取名为《盛世华章》。但是我心目中的盛世却不仅限于盛唐，现今正在崛起的中国更是空前的盛世。音乐是超时代的，让编钟、管风琴和现代中国民族管弦乐团一起来奏响这《盛世华章》吧！”

本曲为大型民族管弦乐团、编钟(65枚编钟，3位演奏者）、管风琴而写作，是复三部曲式(ABA)。

A段的第一部分是第1~26小节，主题基本结构是4小节的一个单元，开头由管乐、弦乐、管风琴演奏2小节a羽调式的主题动机，来源于唐代的琵琶曲《撒金沙》，具有庄重、辉煌而跳跃的性格，用弹拨乐、弦乐、颤音琴的上行半音阶进行呼应补充。第3小节开始编钟在管风琴低音的衬托下演奏经过缩减的主题动机，定音鼓、颤音琴、小镣进行呼应，作曲家巧妙地将编钟晶莹透亮的音色与管风琴浑厚的持续低音结合在一起，加上具有中国戏曲音乐特色的打击乐器音色伴奏，形成了东西方乐器之间的碰撞共鸣。主题的基本4小节结构一共重复了3次，动机音型进行移位、模进的变化，调式色彩不断改变，但是音乐性格保持不变。从第17小节开始是过渡段，在弦乐低音、管风琴持续低音以及弹拨乐三连音轻柔的流动伴奏下，笛子、弦乐演奏2小节一组的基本动机，编钟演奏呼应副旋律，整个风格变得柔和浪漫而略带忧伤。经过几次模进，在10小节之后，音乐进行到了第二部分。

A段的第二部分是第27~89小节，新的主题还是源自琵琶曲《撒金沙》，先由两只梆笛演奏出悠闲、质朴、飘逸的旋律，新笛、古筝进行华彩性的陪衬，由编钟、管风琴、长音、弦乐演奏的是轻柔的背景，调式是G宫。第37小节由高胡和二胡的高音区开始演奏主题旋律的后半部分，G宫雅乐调式加厚的旋律层，情绪饱满而具有浓郁的浪漫情怀，编钟演奏连续的八分音符伴奏旋律，闪烁着点点光芒，笙声部和阮声部是柱式和声伴奏，然后又加进了扬琴与篌的十六分音符分解和弦，如行云流水一般，弦乐低声部则是持续长音的进行。第58小节是对前面乐段的重复，由高胡、二胡演奏在这之前梆笛的旋律，用加厚的旋律层，编钟演奏副旋律。第75小节又由梆笛、曲笛声部演奏旋律，编钟是八分音符流动音型伴奏。在第二部分中，管风琴声部没有起大的作用，只是在极个别的地方有一点长音的点缀，这样就形成了与其他段落配器音响上的对比。

整个A段在第一部分主题辉煌庄重的共鸣之中拉开了《盛世华章》的大幕，编钟和管风琴在管弦乐队的陪衬之下熠熠生辉，编钟高音旋律声部具有穿透力的音色与管风琴浑厚饱满的共鸣在音乐厅中取得了极佳的音响效果；第二部分仿佛是作曲家对于中华文明往昔盛世的无限遐想与追忆，优美浪漫如行云流水一般的音乐寄托了满怀的情思。

B段是快速的对比段落，表现了中华民族积极奋发、自强不息的个性特征。第一部分拍，第91~117小节，由笛子、柳琴演奏A段第二部分主题的快速变化进行，其他弹拨乐、打击乐声部为活跃的伴奏音型，编钟是二分音符的和声伴奏音程，其间穿插扬琴、木琴的十六分音符快速下行音阶。从第102小节开始是3小节的结束句，从高音区到低音区，全乐队演奏强而有力的切分音型。从105小节开始由编钟再一次演奏前面的主题，弦乐、弹拨乐进行呼应，木琴十六分音符穿插其中。

第二部分是从第118小节开始，出现了由管乐、弹拨乐、管风琴演奏的A段第一部分的庄重主题，这是二分音符的柱式和弦进行，弦乐从高到低声部快速下行的半音阶

增加了音乐的气势，2小节之后是拍子的切分音型这样 拍与拍交替的乐句结构经过几次模进以及减缩的发展后，在第134小节出现了长达12小节的连续拍切分音型，由乐队全奏与编钟进行对答，简明有力。

第三部分是从146小节开始，编钟演奏一个新的动机，连续的上行、下行五度进行，由弹拨乐声部的八分音符伴奏音型和管风琴的和弦长音来衬托。

第四部分是从168小节开始到191小节，重复第二部分的内容，连接段从第192~199小节，到了第200小节是A段的再现。

整个B段的动机素材来源于A段，在作曲家的巧妙构思之下，以各种变化的形态出现，由编钟、管风琴、乐队分别演奏，体现了各自的音色特性及表现潜力，让编钟和管风琴与现代民族管弦乐队融为一体，出色地完成了音乐的表达。

A段的再现，第一部分的再现没有变化，与原先的A段第一部分相同，第二部分是有缩减的再现。尾声从247小节开始，在4小节快速进行的渐强八分音符之后，引出了乐队齐奏的短小主题动机，全曲最后在辉煌的乐队全奏和弦中结束。

《盛世华章》这首乐曲是用西方传统的和声技法、曲式结构，结合中国音乐的气息韵律和表现特征来进行写作的，它把编钟与管风琴这两个原本在时间、地域、文化背景上相距甚远的乐器组合在一起，这两种极富个性特征的音色结合所产生的效果是震撼人心的。众所周知，编钟、管风琴、民族管弦乐团的合奏作品因为受到演奏乐器的限制，只能在某些特殊的场合演出，但是作曲家却对于这样的合作形式兴趣十分深厚，正如作曲家所说：“让这两件乐器在中国现代民族乐队的平台上碰撞，将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这对于作曲家以及乐团来说无疑都是一个艰巨的挑战。”

结语

限于篇幅，笔者只对两首乐曲进行了简介，希望这篇文章能为读者了解当代编钟与民族管弦乐合奏作品的创作提供帮助。编钟与民族管弦乐合奏不断有大量的新作品涌现，编钟与各种乐器的编配组合以及演奏技法也不断有新的探索与实践。编钟是中华礼乐文明的传承，是民族管弦乐新创作的精品展示，是民族音乐最高演奏水平的体现、更是东西方文明的一次融合与交相辉映。这次合作演出中所积累的宝贵工作经验，对今后的编钟音乐创作与演奏起着宝贵的指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