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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的“雁飞篪”
杜如松 华音网 2023-03-07

恩师离去已有两年多了,如今,每每拿起笛子时,他那慈祥和蔼的音容笑貌总是历历在目。

记得2001年3月8日那晚,当时我身在东阳,接到了冯马伟先生(福建省艺术学院)来电说:“快,赵老师情况不好,他昏迷醒来之后在找你。”顿时,心里有一种不祥之兆,我的心一下紧缩了起来。

次日早晨,我乘上了回杭州的列车。到了中途,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马彪(中国音乐学院)急促地说:“赵老师在今天早晨(3月9日)6点15分左右已经走了。”语音未落,电话的那头已经无声。这消息对于我犹如晴天霹雳,简直不敢相信——赵老师,您怎么走得那样急?不是说好终于想出一个办法,不是说好还有事情等我回来商量的吗?

记得距离2001年春节还有两天,您打来电话要我带着您亲手制作的A调“雁飞篪”去您家,因为您心里惦记着这根乐器的高音区还有问题。为了这个问题,让您苦思冥想了好几天,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再加开一个小音孔就可以解决问题了。我永远忘不了您的形象:戴着老花眼镜,手拿伴随多年的钻子打下了这一孔,也是您生前最后打的一个孔。完事后,递过来让我试吹一下,听了发出的声音后,您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说:“小杜,这下可以向外推广了,你可不要小看这乐器,它很有历史价值的,你要尽快地将演奏指法排列出来,我来写文章,将它发表出去。”之后,您感叹起来:“我今年78岁了,如果再给我一点时间,还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我说:“赵老师,以您现在的精神状态,活到90岁应该没有问题的,再过两年,到了2003年是您80大寿,到那个时候我们这些门生一定要为您好好庆贺一番,搞个师生音乐会。”您听罢乐了起来,笑着答道:“我年纪大了,这种事情你们看着办吧。”

如今,在我的脑海里,像这样令人动情的场景何止这一幕?您总是谆谆教诲学生,除了吹好笛子,还要好好学习文化知识,做好人。在您的眼里,儿女是您的血脉传承,而学生是您艺术生命的延续。

赵老师,您播种的艺术种子正在开花结果,而且越来越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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