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山东和河南地域相连，人文相近；山东筝派与河南筝派作为中国古筝的两大传统流派，彼此影响较深。两派古筝艺术的代表人物：赵玉斋大师和曹东扶大师，他们有属于自己独特的演奏技术和自成体系的加花规律；有一批内容丰富多彩，艺术表现形式完美的创编筝曲，他们使传统古筝从民间走向高等专业艺术院校，是现代古筝艺术的奠基人和开拓者，他们的古筝艺术特征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文章从古筝艺术的起源与形成、古筝演奏技术、音乐内容及表现形式"等方面入手，根据大量搜集整理的资料素材，多角度，多层面分析两位大师的古筝艺术成就，抛砖引玉，以供借鉴。
［关键词］山东筝派；赵玉斋；河南筝派；曹东扶；古筝演奏技法；音乐内容；表现形式
一、引言
筝是中国传统的拨弦乐器，春秋战国时期开始在秦地流行，史称秦筝，今称古筝。在两千多年的历史发展进程中，古筝东渐南移，并远播异域。在各地人文环境和语言风格的影响下，通过融合本地区戏曲、说唱等民间音乐的精华，逐渐在全国范围内形成了山东、河南、潮州、客家、福建、武林（浙江）、陕西等传统古筝流派。虽然各传统古筝流派音乐风格迥异，但是由于山东和河南两省地域相连，风土人情相近；因此，山东筝派与河南筝派彼此影响较深。尤其是两派古筝艺术的代表人物：山东筝派的赵玉斋大师和河南筝派的曹东扶大师，二人都是中国古筝的一代宗师。他们集各自流派之大成，承上启下，继往开来，使传统古筝从民间走向高等专业艺术院校，是现代古筝艺术的奠基人和开拓者。因此，本文拟从多角度，多层面对赵玉斋和曹东扶两位大师的古筝艺术特征进行比较式研究，抛砖引玉，为古筝从业者学习继承传统古筝艺术提供理论上的借鉴。
二、赵玉斋、曹东扶古筝艺术的起源与形成
（一）赵玉斋古筝艺术的起源与形成
赵玉斋一九二三年出生于山东郓城，该地素有“书山戏海，筝琴之乡”[1]的美称，赵玉斋从小就拜多位民间艺人为师，学习梆子戏、山东琴书以及古筝、坠胡、三弦、板胡等乐器。青年时期拜“丝弦之王”王殿玉为师学习古筝、擂琴。由于赵玉斋所学的乐器是当时山东琴曲和琴书的主要伴奏乐器。因此，赵玉斋的古筝艺术起源于山东琴曲和山东琴书的唱腔曲牌，以及由民间小调演变而来。分为“大板曲”和“小板曲”两种；其中：“大板曲”出自山东琴曲，“小板曲”出自山东琴书。赵玉斋曾游历云贵等地，在演出和访学中不断提高自己的演奏技巧和音乐修养。
新中国成立后，他先后加入重庆技艺团和天津曲艺团，并在西南地区第一届戏剧音乐汇演和全国第一届音乐舞蹈汇演中崭露头角。一九五三年秋，赵玉斋受聘于东北音乐专科学校（现沈阳音乐学院），他的古筝艺术由民间走向高等专业艺术院校，从此大放异彩。在全新的艺术教育氛围中，赵玉斋把早年各位民间艺人师傅口传心授的二百多首古筝曲和擂琴曲整理成谱，用于教学实践；还系统学习音乐理论和钢琴等西方乐器，取其精华用于完善古筝技术。在演奏筝曲《四段锦》时，赵玉斋在高潮乐段和弦时，大胆借用钢琴和音技巧，使这首山东传统筝曲在节奏变化上获得极大突破。一九五五年，赵玉斋在辽南农村体验生活时，有感于当地农民忘我劳动、丰收后欢天喜地的热情，创作了筝曲《庆丰年》。在这首筝曲中，他开创性地运用双手弹筝的演奏技法，充分表现了人们锣鼓齐鸣、欢庆丰收的热闹场面，取得了良好的艺术效果。
一九五六年春，赵玉斋随中国艺术家代表团参加第11届布拉格之春国际音乐节。在盛大的国际音乐节上，赵玉斋向八十四个国家的音乐家们演奏自己创作的筝曲《庆丰年》，以及山东传统筝曲《高山流水》、《汉宫秋月》。第一次在世界性音乐舞台上展示了中国古筝的神韵和新貌，使各国音乐家们大为震惊，好评如潮。布拉格音乐学院的著名竖琴家玛丽亚．日诺娃教授把筝曲《庆丰年》改编成竖琴曲，在后来的教学中，向三十多个国家的留学生传授。一九五六年八月，在全国第一届音乐周上，赵玉斋演奏的《庆丰年》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传统古筝演奏技术由此进入一个新的时代。而后，赵玉斋陆续创作了《工人赞》《新春》《和平舞》等数十首古筝乐曲，出版了《筝曲选集》和《古筝曲集》。为中国唱片社灌制《高山流水》《四段锦》《风翔歌》《庆丰年》等唱片。发表了《论筝的表演艺术》等音乐理论文章。赵玉斋的古筝艺术由此形成，并在海内外产生深远的影响。
（二）曹东扶古筝艺术的起源与形成
曹东扶生于河南邓州曹营村，自幼随父学艺。青少年时期，拜多位民间艺人为师，学习大调曲子唱腔和古筝、扬琴、三弦等乐器演奏。二十岁时，游学两湖冀鲁等地，遍访名师，获益良多。曹东扶的古筝艺术，深深植根于河南大调曲子和板头曲音乐之中。
大调曲子原称“鼓子曲”，是河南曲艺中的重要曲种。清乾隆年间传入南阳地区后，吸收陕西曲子、湖北小曲的曲牌，以及地方戏曲声腔，逐渐成形。大调曲子以歌唱为主，讲究吐字行腔和韵味；内容注重知识性，具有很高的艺术品位。
板头曲起源于宋、元时期，是在河南民间流传的一种古代器乐曲，又称中州古曲。它是中国传统器乐文化的活化石，与大调曲子相辅相成，是在大调曲子正式演唱之前演奏的器乐曲，既可以作为大调曲子的前奏曲，又可在演出休息中间作为单曲，以助雅兴。
大调曲子和板头曲的伴奏形式，以古筝、琵琶、三弦等弹拨乐器为主，不备锣鼓笙管。古筝是这种弦索乐组合的重要伴奏乐器之一，客观上为曹东扶在中兴大调曲子和板头曲的过程中，使古筝从附属的伴奏乐器中脱离出来，成为独立的演奏乐器。
虽然大调曲子和板头曲是中国传统音乐的瑰宝，但是从明清到民国时期，一直没有被收录成帙，得到应有的重视。后来仅剩下南阳及周边尚有余音，其它地区都相继衰落了。
曹东扶定居邓州县城后，他召集同行和弟子，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大胆创新，对大调曲子的曲牌唱腔、伴奏旋律等进行全面研讨和练习，并将曲牌的前奏、间奏、尾奏进行规范统一。同时，他非常重视对散落在民间的板头曲进行加工整理。根据老艺人口传下来的简单旋律和残缺不全的工尺谱，补充编译，挖掘整理出一批完整的板头曲。经过曹东扶的艺术再创造，濒临凋敝的板头曲，最终摆脱了长期以来对大调曲子的依附，成为旋律流畅，韵味丰富，适合古筝独立演奏的器乐曲。
一九五三年，曹东扶赴武汉参加汇演，首次把板头曲推向全国音乐界，人们才知道唐宋古曲在河南民间一直存在。之前的中国民乐界，认为用筝演奏的中州古调早已失传。数百年来潜藏于民间的大调曲子和板头曲，在曹东扶的不懈努力下得以重见天日。曹东扶先后应邀在河南艺术学院、中央音乐学院、四川音乐学院等专业艺术院校担任古筝、三弦、琵琶教师。他打破门户之见，虚心向求教，学习双手弹筝，进而兼容众长，创研出一套风格独特的古筝演奏技术。曹东扶的古筝艺术逐渐形成，并奠定了河南筝派在中国筝坛的重要地位。
三、独具风格的古筝演奏技术
（一）赵玉斋的古筝演奏技术
由于山东筝曲八度奏法使用频繁，力度饱满，声音纯厚。乐曲旋律主要由大指奏出，中指、食指作为辅助，配合大指的弹奏。因此，赵玉斋非常讲究右手大指技巧，大指虎口发力，带动小关节连续劈托，音色清脆而响亮。演奏时突出右手大指的运用，右手拇指指关节的“小摇”奏法，颗粒性强，指关节灵巧自如，强弱分明。即使是“花指”，也是以大指“连托”为主；乐曲的旋律部分多依靠大指用小关节灵活地“劈”、“托”、“摇”、“刮”而奏出。速度张弛自如，击弦刚劲坚实，滑音干净利落。运用“走指”技术变化音色，通过“临弦回音”加强力度。右手大指的充分应用，是赵玉斋演奏技术的重要组成部分。
赵玉斋的右手摇指技术由右手大指连续快速的“劈托”构成，一般都是先“劈”后“托”，“劈”由大指向内，使用光滑的指甲背触弦，音色纯净。赵玉斋在演奏传统筝曲快板时，摇指清脆明快，似珠落玉盘。如在《风摆翠竹》《清风弄竹》《山鸣谷应》等筝曲中，都弹奏出绝妙的音响效果。
从左手演奏技法上看，赵玉斋的左手技巧中，颤音具有跳动感，按滑音轻松活泼。另外滑奏使用较多，上滑音多于下滑音，滑奏的过程较快，这些与其传统乐曲中大部份为欢快的音乐风格有关。左手揉、吟、颤、滑并用，揉出风格，吟出神韵，颤出情感，滑出意境。演奏慢板乐曲时，在上滑、下滑音的同时施以颤音，使之发出凄切断肠之音韵，表现出无限的哀愁与悲苦之情。揉弦幅度的大小，揉弦频率的多少，在乐曲进行中千变万化，正是这种多变的揉弦方法，使赵玉斋把传统山东筝曲独有的音乐风格和神韵，演绎得淋漓尽致。
另外，赵玉斋在演奏创作筝曲时，兼收并蓄，大量借鉴钢琴、琵琶以及打击乐的演奏技法，极大地丰富了古筝的演奏技巧。
（二）曹东扶的古筝演奏技术
在曹东扶的古筝演奏技术中，右手大指的使用频率很高。在演奏河南板头曲时，他通常采用右手大指密摇，即“拇指靠弹重托”的摇指方法。这种方法音质淳厚，缘于唱工的“咬字”技巧，带有强劲的音头。而左手的揉、颤、按、滑同时进行，形成一个综合体。既要摇得均匀持久、颗粒性强；又要强弱分明，强如暴风骤雨，能打动人心；弱如涓涓细流，润物无声。曹东扶创造的右手大指密摇是现代古筝摇指技术的雏形。
在板头曲演奏中，曹东扶首创中指带义甲向外剔指弹弦，与大指“托”同时弹奏，然后中指再向内勾回的演奏技法“倒剔正打”；恰到好处地解决了弹奏八度双音的问题，使筝曲的音色铿锵有力，放中带含，错落有致。为了在演奏时充分利用弦的余音，产生一种袅袅不绝的特殊效果，使筝曲的韵味更为浓郁。曹东扶利用右手“倒剔正打”和左手“按滑”相结合，创造出一种新的演奏技法“揉弹间奏”。使曲调波折交替，充满柔美的情感。
为了表现筝曲中悲哀低沉的旋律，曹东扶创造了一种独特的演奏技巧———“游摇”；演奏时，右手从靠近琴码的地方开始，由弱至强逐渐游动地弹奏到靠近“岳山”的地方，同时，左手作大幅度的揉颤，反之亦然。使音乐情绪达到此起彼伏的强烈艺术效果。“以韵补声”是曹东扶古筝左手演奏技术的最大特点，尤其是在左手慢功方面极为精到，主要表现在独特的延音处理和颤音、滑音运用上。他的左手颤音技巧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细微之处毫厘不差，变幻莫测，韵味无穷。利用按、揉、吟、颤等技法，奏出大、小颤音和上、下滑音，使旋律获得装饰效果，以增强音乐的艺术表现力和地域特色。今天，“以韵补声”已经被各家筝派广泛应用于筝曲创作之中。
“名指扎桩四指悬，勾摇剔套轻弄弦。须知左手无别法，按颤推揉自悠然”[2]。这首河南《弹筝诗》形象地概括总结了曹东扶古筝艺术独特的演奏技法。
四、赵玉斋、曹东扶代表曲目的音乐内容及表现形式
（一）赵玉斋、曹东扶传统筝曲代表曲目的音乐内容及表现形式
赵玉斋演奏的筝曲《高山流水》，是山东传统筝曲中的代表曲目。全曲由《琴韵》《风摆翠竹》《夜静銮玲》《书韵》四首单曲构成连缀演奏的套曲。大标题与各曲音乐内容并无必然联系。其中：《琴韵》旋律婉转优美，乐风古朴，用缓慢的“按滑”音和级进音程为主旋律，以古筝模拟古琴中正平和的韵味。《风摆翠竹》以右手大指快速“托劈”和“花指”的演奏技法，辅以左手颤音润饰旋律，频繁奏出摇曳的小二度效果，描绘出微风轻拂，翠竹摇曳的美景。《夜静銮铃》突出地运用了右手“勾搭”技法，有很强的音响效果，强拍上的低音旋律与弱拍上高音区的快速滑奏相映成趣，旋律波动起伏，表现出宁静的夜道上传来阵阵銮铃声。《书韵》是套曲的最后一首，演奏技法以右手的“小勾搭”为主，与大二度、小二度的按滑音结合临弦所奏出的连绵不断的同度音，模仿古代读书人吟诗诵文朗朗读书的声调，音乐形象生动有趣，惟妙惟肖。虽然音乐内容为抒情咏物，音乐旋律则是典型的山东筝派乐风。
曹东扶的筝曲节奏明快，曲调优雅。从壮丽的祖国山河，大自然的一物一景到人文风俗。题材丰富，多姿多彩。筝曲《高山流水》是曹东扶写景作品中的代表作，“泉水流出，潺潺声响。陡水滴石，渐入江河”。[3]音乐情绪时而庄重雄伟，如巍峨高山；时而激昂奔放，若荡荡流水。抒发了作者对祖国山川河流的赞美和热爱之情。此外，这首乐曲还象征着某种礼仪，当时南阳地区艺人初次相见必定要先弹奏此曲，借用古时候俞伯牙、钟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互尊对方为知音。高潮部分是“引水砥石”乐段，原曲表现的并不充分。为了演奏出流水的气势，曹东扶在原曲旋律明朗的基础上，破例在传统乐曲中采用左手弹奏低音和大幅划弦的演奏方法，从而增加了力度和音色的变化，使旋律更加奔放，曲调优美，委婉动听。
（二）赵玉斋、曹东扶创作筝曲代表曲目的音乐内容及表现形式
筝曲《庆丰年》则是赵玉斋创作曲目中的代表作品。一九五五年，赵玉斋赴辽南农村体验生活、慰问演出时，被当地农民忘我劳动、丰收后欢天喜地的热情所感染，创作了筝曲《庆丰年》。乐曲以流行于山东地区的老八板套曲《小溪流水》为主旋律加以发展变化，运用双手交替弹奏和弦，大幅度的花指、琶音演奏和模仿锣鼓节奏的“点柱哑音”等技法，4和7两个风格音以小二度很快地上滑到上方的二度音，重托、重勾以及滑音后的重颤等显示出山东筝派粗犷、热情音乐风格，右手大指小关节托劈摇奏铿锵有力、颗粒饱满。生动地再现了农民喜庆丰收锣鼓喧天的欢乐场面。全曲分为引子、行板、快板三个部分。引子由弱而强的锣鼓型节奏，在力度和速度上要作细致的安排和对比。行板由深沉的内心喜悦逐渐引向活泼、欢快的情绪过度。简洁的旋律多次重复弹奏，表现出农民质朴纯真热情。快板充分运用右手大指小关节快速托劈技法以及重勾、重托、重颤技法，热烈欢快，逐步将音乐情绪推向高潮。
在《庆丰年》筝曲创作中，赵玉斋革命性地突破了传统筝曲的程式，借鉴了钢琴演奏中的多声部弹奏，同时大量采用传统打击乐中的鼓点音型节奏，极大地丰富了古筝的表现力。使古筝演奏艺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庆丰年》也由此成为享誉中外的现代古筝作品，具有里程碑式的历史意义。
曹东扶创作的筝曲《闹元宵》，是表现中国传统民间风俗场面的经典作品。该曲以河南民间吹打乐旋律音调为素材，运用河南筝派的独特演奏技巧，描绘出新中国成立后的元宵之夜，普天同庆，神州大地一片欢腾，当家作主的人们，欢度佳节的热闹场景，以及对未来美好生活的畅想。全曲分为引子和三部分结构体，音乐速度由慢渐快，急板结束。乐曲开始的引子部分，音调明朗自由，渲染出元宵佳节愉快热闹的氛围。然后节奏逐渐加快，呈现“闹”的意境，进而引出后面的旋律。
第一部分的音调素材汲取了河南民间吹打乐的精华，模仿唢呐吹奏的音响效果时，右手扣指、托劈、勾踢等技法与左手滑音，颤音等技法，相互配合，相得益彰，强化了装饰性效果，速度递进加快，使旋律富有歌唱性，表现出在浓郁的节日气氛里，幸福的人们互叙衷肠的喜庆场景。
第二部分是乐曲的主体，曲调活泼，跌宕起伏。为了模拟神州大地锣鼓齐鸣，普天同庆中华民族传统佳节的欢乐场面。作者融合了河南豫剧、曲剧、越调等河南地方戏曲中的相关音乐素材，通过演奏过程中音调，力度和节奏的对比变化，右手“勾、托、抹、剔”等技巧与左手按变音“以韵补声”配合，使旋律产生离调的效果，丰富了音乐形象和音响效果，构成民间音乐色彩浓郁的循环体的结构形式[4]。
第三部分是一个极快速的段落，音乐素材取自河南曲子（鼓子头）中富于动力性的节奏，与引子乐段热烈的音乐情绪首尾呼应。通过右手划弦及左手和弦、扫弦将乐曲推向高潮，表现出节日中人们载歌载舞，愉悦欢快之情，构成一幅中国元宵佳节的民俗画。最后，音乐在热烈而祥和的气氛中结束。
筝曲的表现形式是为音乐内容服务的，正是技术与音乐的完美结合，使两位大师演奏的筝曲都有极高的艺术魅力，给人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音乐美学享受。
五、结语
笔者少年时期，有幸受曹东扶大师的传人娄方先生启蒙，学习河南派古筝；考入沈阳音乐学院，从本科到研究生毕业，师从赵玉斋大师的传人，著名古筝教育家、演奏家杨娜妮教授，学习山东派古筝和现代古筝演奏。沐浴着两大传统古筝流派的恩泽，始终感觉自己的学琴生涯受益匪浅。毕业留校走向工作岗位从事古筝教学之后，更是切身感受到：继承与发展是当代古筝从业者必须面对的两大主题。传统古筝流派，是现代古筝艺术的源泉，只有更好的继承传统，才能将现代古筝事业发扬光大。
［参考文献］
[1]李萌．中国传统筝曲大全（上）[J].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4:131.
[2]曹永安，李汴．曹东扶筝曲集[J].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0:52-54.
[3]娄方．娄方古筝创作曲集(2003)[J].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3:137.
[4]冯彬彬．曹东扶对河南板头曲的立美、审美与音乐美学思想[J].秦筝，2008(1).
［作者简介］陈满欣(1975-),女，讲师，研究方向：古筝演奏（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