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轮指是琵琶具有代表性的一种演奏技术，善于表现歌唱性的旋律。随着近现代作曲对琵琶技术的革新，轮指在作品中的音乐表现力与艺术感染力不断提升。琵琶曲《雨雪情诗》是刘德海先生艺术晚期创作的一首独奏曲，作品以轮指为主要技术语言，充分发挥了琵琶线性歌唱之美，扩充了轮指技术美的容量。本文以《雨雪情诗》为研究对象，对作品的创作背景、技术布局、审美主张等方面进行阐述，探析乐曲轮指技术的特色，深入刘氏琵琶技术观，以求在继承与创作琵琶音乐上获得的艺术启迪。

关键词：琵琶；轮指；刘德海；《雨雪情诗》

引言

琵琶是我国传统民族乐器中的一件瑰宝。汉魏时期，琵琶经西域沿丝绸之路传入中原，随即被先民迅速接纳。琵琶在此长期受到了中原文化的浸润，与本土弹拨乐器相融合，逐渐成为我国汉民族乐器。唐代音乐理论家段安节在《琵琶录》中记载：“贞观中，裴赂儿弹琵琶始废拨用手，今所谓搊琵琶是也。”宫廷乐师裴赂儿（即裴神符）将琵琶演奏方法由拨弹变为指弹，引发琵琶历史上的重大变革，推动了琵琶演奏技术的发展。随着时间的变迁，琵琶品位增多，持琴的姿势逐渐由横抱演变为竖抱。演奏技术与持琴方式的改变，既提升了左右手的灵活性，同时又扩充了乐器的音域。二十世纪以降，近现代琵琶演奏技艺趋于精细，十个手指得以充分运用，演奏技巧不断升华，形成以弹挑、轮指为核心的技术语言系统。

轮指是琵琶右手最重要的技术语言之一。现代演奏家、作曲家对琵琶技术不断进行革新，使轮指技术在作品中的音乐表现力与艺术感染力有了极大地提升。琵琶大师刘德海先生就是琵琶演奏技术革新道路上的领军人物，他对轮指技法进行了诸多创新的演绎，值得我们去关注和探究。本文以刘先生琵琶作品《雨雪情诗》为研究对象，对作品的创作背景、技术布局、审美主张等方面进行阐述，探析乐曲轮指技术的特色，进而深入研究刘氏琵琶技术观，从中获得新的启迪。

一、琵琶轮指“探秘”

轮指，属于琵琶右手的基本演奏技巧，清脆悦耳、绵绵不绝的线性颗粒音响，善于表现歌唱性的旋律，因此以抒情见长。近代文献有不少关于轮指的记录。无锡派华秋萍编撰的《南北二派秘本琵琶谱真传》（简称《华氏谱》）是我国最早正式刊行的琵琶曲谱，详细记载了轮指的奏法：“ ，轮指也，先以禁、名、中、食四指次第弹下然后大指挑上谓之单轮，其声清健圆活，连而勿断为妙，紧板处用单轮，宽板处用双轮或长轮，散板亦然，浙派先食、中、名、禁次第弹下，然后大指挑上。”①继《华氏谱》之后，平湖派李芳园在其所撰《南北派十三套大曲琵琶新谱》中对乐曲的轮指演奏要求作出说明：“《满将军令》先以食、中、名、禁四指，次第弹下，然后大指挑上，其声缓且长而易圆，须要连而勿断。若其余各曲，不论长轮、短轮，总先以禁、名、中、食次第弹下，然后大指挑上，取其清健圆活而易密，断不可用上出轮。”由以上文献可以推断，清末时期琵琶轮指技术已有“上出轮”和“下出轮”之分。因指甲触弦角度的不同，上出轮与下出轮在声音上有明显的差异，音色各有所长。陈泽先生曾在论及轮指技法时，概括了以上两种轮指的特点：“上出轮刚健有力，下出轮柔软细腻。”②两种轮指的演绎体现了不同的风格、流派。琵琶艺术发展过程中，上海派创始人汪昱庭最先倡导上出轮在琵琶演奏中的应用。音色饱满且有张力的上出轮，更适合近现代广场式和音乐会式的表演空间。建国以降，全国艺术院校的琵琶专业教学大都沿用上出轮的演奏方法，使上出轮得到充分推广，已成为现代琵琶演奏最为广泛使用的轮指方法。现今，琵琶轮指的指法种类颇为丰富，在演奏中运用较多的有长轮、半轮、三指轮、双弦轮、满轮、挑轮、扣轮、扫轮、拂轮等技巧以及组合。近现代轮指技术的不断拓展与创新，赋予了琵琶更为生动的艺术表现力。

二、刘氏琵琶创作中的轮指技术

刘德海先生是我国著名的琵琶演奏家、音乐教育家、指挥家、作曲家。在六十多年艺术生涯中，始终以“爬坡人”的姿态前行，执着他所追求的艺术境界。先生一生改编与创作的一百多首琵琶曲，包含着他对创作的无限热情与心血。他的琵琶音乐题材包罗万象，风格异彩纷呈，《人生篇》《宗教篇》《田园篇》《怀古篇》中的原创作品已成为当代艺术舞台上的经典曲目。晚年时，他以母爱、童心、昆虫、江南水乡等为题材，创作了诸如《好妈妈讲好故事》《太阳公公晚安》《小青虫化石复活》《乡音新空间》等新作。师古而不泥古，刘先生力求在作品的演奏技术上推陈出新，注重技术技巧的音色与布局。因此，他的作品音响新颖，层次丰富，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刘先生对琵琶器乐语言进行了深入的挖掘与研究，逐渐形成了一系列新的技术观点，对琵琶艺术的发展具有深远的影响。

（一）刘氏对轮指的解读

右手弹挑的阴阳之美、轮指的曲线之美、左手的润饰之美，是琵琶音乐魅力之所在，而轮指在琵琶技术当中占据了特殊地位。谈及轮指在作品中的重要性，刘先生曾这样写道：

“弹挑，一起一伏如生命跳动；轮指，则是点与点之间如血脉相连。

由点线合成的琵琶‘心电图’，记载着中外乐章。

且听长轮长调——《月儿高》深长舒广，

《十面埋伏》刚毅挺拔，

《浔阳月夜》清丽细密，

《昭君出塞》如歌如诉，

《天池》轻盈如丝，

《牧场之家》清新质朴，

《秦俑》戏剧性‘咏叹’。

这里没有形容词，全凭手形变幻、音响调控、‘人文关怀’，方能达到上述音乐之美。”③

从触弦的角度考量，刘先生认为，相较于其他弹拨乐的线性语言，琵琶轮指具有特殊的艺术表现力。以弹拨乐家族中的阮、柳琴作比较，由于拨子滚奏为正锋触弦，拨片一正一反演奏线性旋律时音色相对单一，因此拨子滚奏需要快速频率。若滚奏频率放慢则颗粒密度低，影响旋律的连续性、流畅性。琵琶轮指的颗粒截然不同。就轮指音响的基本特点，先生在《琵琶新思维99话题》中阐述如下：“大指左偏锋，食指中指中锋，无名指小指有偏锋，用三个不同的指锋触弦五个点，拨出五种音色，构成轮指平坦舒缓的曲线之美。”④正是由于五个手指触弦点、指甲角度不同，产生的音色较拨子更为丰富，形成波浪形的曲线，当演奏中速或慢速频率时亦能够保持音响的连续性。因此刘先生将轮指比喻为琵琶的“歌喉”。

（二）刘氏对轮指技术的创新

从手形上区分，刘先生认为轮指除了“龙眼”形、“凤眼”形之外，亦有“非龙非凤”第三种。手形决定音色，“龙眼”与“凤眼”轮指一柔一刚，而“非龙非凤”音色取中。

从技术方法着手，刘先生在“上出轮”的基础上，再度启用“下出轮”，同时创新“反轮”，形成三种轮指并立的格局，从而扩展了轮指音色的“调色盘”。

从技术频率考虑，刘先生认为轮速是影响作品情绪的关键要素之一。快轮细密干脆，适合传统武曲或激烈的旋律，中速轮或慢轮舒展从容，适合传统文曲或平和的音乐。不同风格的作品轮指的演绎不能“千篇一律”。在创作中，先生会根据乐曲的情感与内涵设计轮指的频率。80年代初他改编传统大套武曲《霸王卸甲》，侧重音乐形象的特征与内心情感的表现。通过古曲新弹，以琵琶器乐语言和创作手法塑造一个有血有肉的英雄形象。他向轮指频率的极限拓展，独创了极慢轮，慢而不断的线性音响形成一种内在的张力。乐曲中描写项羽与虞姬诀别的乐段，采用了从慢轮过渡到极慢轮的戏剧性手法。极慢轮与左手的急揉相结合，以如歌如泣的线性旋律流露出生死别离的悲恸情绪。

慢轮、弱轮在基本功训练中被刘先生归为“慢功”“弱功”，需要演奏者对轮指技术有较强的控制力，是现代琵琶演奏中需要补上的重要一课，能更好地促进琵琶演奏技术技巧的全面性。“慢轮”“极慢轮”要做到慢而不散，颗粒匀速，“弱轮”则要弱而不虚，音色清晰。

在技术布局上，先生在不少作品中启用大篇幅的长轮，充分发挥轮指善于抒情的技术优势，这在传统的琵琶乐曲中是很少见的。如“宗教篇”之一《白马驮经》，乐曲首段慢流水板，运用了舒缓、柔和的慢速长轮奏出深情悠长的旋律，明亮纯净的泛音给人以庄严静穆的意境，左手的装饰音运用小指指甲尖轻触琴弦，模拟萧萧马鸣声，衬托出行路之坎坷与艰辛。通过实践刘先生认为，舒展的慢轮颗粒清晰，更加能够凸显轮指的曲线美。

谱例1：《霸王卸甲》“别姬”片段

谱例2：《白马驮经》第1-5小节

基于传统技术之上，刘先生对轮指技术大胆创新。例如：传统的“挑轮”⑤大都是在外弦轮奏主旋律，在里弦挑奏作和音伴奏。先生运用反向思维创新“轮里挑外”技巧，首次在1995年创作的“宗教篇”作品《滴水观音》中启用。

谱例3：《滴水观音》中段片段

如上例所示，乐曲中段流水板运用“轮里挑外”技巧，旋律在挑外弦音与轮里弦音中交替变换。大指挑奏外弦表现“滴水”的动态美，轮指轮奏里弦以轻柔流畅的线状音响奏出朦胧的静态美，动静结合彰显出佛教音乐端庄宁静之感。

传统的“双弦长轮”技巧适合演奏线性和音，并具有理想的颗粒性和爆发性，但弱轮或慢轮的时候大指易产生重音。轮指音色不均匀，十分影响其线性美感。刘先生在演奏实践中，挖掘了“双弦四指轮”的音响优势。与“双弦长轮”相比，“双弦四指轮”（无大指）在慢轮、弱轮时，可以保持绵绵不息、似“云雾”般均匀柔和的音色，有别于传统的琵琶音响。在2007年创作的乐曲《雏燕》当中，先生延续了传统《瀛洲古调》短小精悍、富有童趣的风格，在技术布局上首度大篇幅使用“四指双弦轮”，以朦胧的音色刻画雏燕羽毛香润的稚嫩与可爱。根据不同轮指的音响特性，先生在他的创作中扬长补短，体现了他对轮指美感的极致追求。

刘先生对轮指技术的解读，是基于他几十年的艺术实践与研究，反映了他的艺术美学观念。先生对轮指技术的创新，扩大了琵琶线性语言美的容量，增强了音乐语言的表现力，技术系统趋于完美，琵琶的音响走向多样化。

三、琵琶新作《雨雪情诗》

（一）创作背景与音乐取材

刘先生晚年提出“琵琶回归江南文化摇篮”的艺术思路。温婉秀丽的江南风物孕育了细腻、儒雅的地域文化。明清时期，琵琶由北往南传承，并在江南生根开花结果，逐渐形成琵琶五大流派；受到江南人文环境的浸染，琵琶音乐形成了以和为美的丝竹审美。刘先生把江南视为琵琶艺术发展的摇篮，是江南为琵琶注入了中和的审美基因。提倡回归，为的是在现代审美的冲击与影响下，回归琵琶原有的中和丝竹之声为审美核心。其次，江南不仅是琵琶艺术的摇篮，也是刘先生成长的故乡。北方定居数年，使他对故土的山水人文有着特殊的情结，在他的音乐中也流淌着说不尽的乡愁和乡恋。

谱例4：第5-10小节

2014年岁首，京城初降小雨夹雪，先生触景生情，回想起江南雨雪如丝的景色，获得创作灵感，于是构思一曲《雨雪情诗》。作品取材于江南丝竹《雨雪》⑥与南音《满空飞》⑦,采丝竹乐清新柔美、委婉细腻的气韵，又吸取南音古朴高雅、柔中带刚的特质。整首作品以情化景，曲调情意深长，抒发了先生对故乡深深的热爱与眷恋。

（二）技术布局

《雨雪情诗》在技术布局上以轮指为主要技术语言，篇幅之多超过全曲技术语言的90%。乐曲当中采用的有“三指轮”“长轮”“轮里挑外”“分解和弦三指轮”等多种轮指技巧，助以左手的滑音、推拉、装饰音等润饰技法，力求在一首乐曲内展现同一种类技术的不同层次与音色状态。

（三）作品轮指技术探析

《雨雪情诗》首段为自由的散板，如同诗歌吟诵给人以诗情画意的美感。第5至19小节采用了三指轮技法演奏长轮，在中弦（即第二弦）上奏出朦胧柔和的旋律，似喃喃细语。三指轮松缓的颗粒表现慢慢垂下的雨丝，里弦点缀明亮的泛音，犹如晶莹的雪花从空中飘落。这段柔美旋律化景物为情思，营造了一种浪漫的抒情基调。

乐曲第二段为深情的慢板，主题运用了南音著名唱段《满空飞》的腔韵，旋律音域宽广，跌宕多姿，节奏徐缓，委婉动人。第22至46小节，先生选用长轮作为主要技术语言，突出了气息绵长的乐句特征，具有很强的歌唱性。同时，运用左手滑音、推拉贴近人声的行腔，装饰音与左手带起增添棱角，保留了南音柔中带刚的审美风格。

谱例5：第22-30小节

刘先生认为，以往的琵琶曲谱对轮指的频率没有具体的标识，乐手们在演奏不同乐曲的轮指时，轮速容易雷同，轮指风格趋于单一。因此先生曾表示，他将来创作的每一首乐曲，都要根据作品风格设定一个轮指的基本频率，希望把轮速的符号在谱面标记出来，给予乐手演奏提示。这个设想在他的这部作品《雨雪情诗》中得以实现，在曲谱中先生借用西方文字设计运用了两种轮速标记：“”表示慢速长轮，“”表示快速长轮。⑧长轮标记“”在这里表示常态的中速轮指。这段乐曲轮指力度与速度的夸张变化，对乐手来说具有一定的考验。如谱例5所示，第22至26小节中速中强的长轮以饱满的音色开门见山地交代了主题旋律，行至第27小节以极弱的力度弹奏慢速长轮，获得强烈的对比效果，使音乐扣人心弦。

乐曲中段曲调流畅，流露出轻松愉悦的情绪。第47-51小节旋律运用了三种轮指技巧“三指轮”“轮里挑外”以及“长轮”，交替奏出不同的曲线音响。尤其是“轮里挑外”技巧，大指挑奏外弦明亮的旋律，似颗颗雨珠纷纷而下，里弦温和的低音则作为衬音，如同温润的泥土。当反复到第二遍时，第47、48小节原先挑、弹、打、带技法变换为长轮，使音乐更加流动，似乎表现了天降甘霖滋润万物的无限美好。三种不同的轮指技巧衔接运用，使语言更加丰富，音响更有层次。

谱例6：第47-49小节（第一遍）

谱例7：第47-49小节（反复第二遍）

乐曲的尾段回归自由的散板，第74-77小节采用快速长轮（）技巧，迸发的旋律呈现了内心激动的情绪，泛音的重音加强了感叹的语气，将作品推向高潮。

谱例8：

第79-85小节来到乐曲结尾，采用“新三指轮”技法之“分解和弦三指轮”。食、中、大指在三条弦上各自独立，手指舞动下形成滚动般的立体音响，明亮的泛音犹如无瑕的雪花随风飘舞。结尾以崭新的音乐语言与第一段的传统三指轮相呼应，形成了鲜明的音响对比。

谱例9：

结语

在琵琶作品《雨雪情诗》中，刘先生以不同的轮指技巧多方展示了琵琶线性语言的丰富音响和色彩。通过技术创新，将轮指的美做了进一步挖掘，拓展了轮指美的容量。既展示出刘氏个性的音乐审美，又展现出其作品的人文性。刘先生在《雨雪情诗》乐谱后写下一段话，颇有深意：

“丝竹《雨雪》南音《满空飞》，浅唱低吟，

如诉如泣，情意绵绵，曲如美玉；

怀瑾握瑜，十年把玩，大珠小珠，串成一曲。

落雨无雨，下雪没雪，以情化景，以解乡恋；

大珠小珠，串成一字——爱。”⑨

以珠落玉盘的美妙音响，再奏古老的民间音乐，给琵琶艺术注入了“绿色”的健康审美。在“1行动计划”⑩活动的余波下，经过十年的沉淀，江南丝竹与南音终在弦上相遇，轮指如歌的语言奏响新的和美之乐。从这个角度理解，作品《雨雪情诗》可以看作是刘先生挖掘琵琶“绿色音乐”的一份艺术结晶。一个“爱”字，正是先生敢于技术创新与热衷音乐创作的源动力。在琵琶音乐创作之路上，我们将继承刘先生的艺术精神，继续探索和拓展琵琶弦上的和美音乐。

注释：

①禁，即小指。

②陈泽民.琵琶右手若干演奏技法之我见[J].中央音乐学院学报,1988.

③刘德海.换个语境“说”弹轮[J].人民音乐,2005,(02):8-10.

④刘德海.每日必弹琵琶练习曲（第二版）[M].上海音乐出版社,2008.

⑤挑轮，即轮外弦挑里弦。

⑥江南丝竹《雨雪》即《雨夹雪》，是江南八曲之一。

⑦南音《满空飞》又称《鹅毛雪》，取材于“郑元和与李亚仙”故事。原曲声调缓慢婉转，哀感动人，表现主人公郑元和沦为乞丐时穷困潦倒的苦难遭遇。

⑧字母S为英文slow（慢）的缩写。字母F为英文fast（快）的缩写。

⑨刘德海《雨雪情诗》乐谱手稿，未出版。

⑩刘德海先生在2002年曾发起保护民间音乐的“1行动计划”。活动以中国音乐学院为实施主体，每年学习一种地方民间音乐，十年十个乐种，从而建立一个民族音乐的基因库。2003年为《乐府泉州南音年》。

参考文献

[1]韩淑德,张之年.中国琵琶史稿[M].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13.

[2]陈泽民.琵琶右手若干演奏技法之我见[J].中央音乐学院学报,1988,(02):74-81+108.

[3]刘德海.换个语境“说”弹轮[J].人民音乐,2005,(02):8-10.

[4]刘德海.每日必弹琵琶练习曲（第二版）[M].上海音乐出版社,2008.